【Now新聞台】新冠疫情加速遙距工作的發展,亦推動全球「數碼遊牧」風潮,不少新一代對這種「一邊工作,一邊旅行」的生活模式趨之若鶩;成為一名「數碼牧民」,當中有甚麼樂與苦?
Tiffie大學畢業後,曾從事廣告和市場營銷行業數年,之後轉為自由工作者,主要做網絡營銷。數年前因為疫情,她所有工作都變成線上,當時覺得自己在哪裡工作都一樣,於是兩年半前她就離開香港,嘗試「數碼遊牧」的生活。
Tiffie首先去了泰國清邁兩個月,一邊旅行,一邊工作的生活模式,她一試就愛上。過去兩年多,她遊歷了二十多個國家,包括日本、奧地利、德國、西班牙等。
Tiffie:「以前在香港覺得有點壓抑,因為大家都很向錢看,或者步伐很急促。朋友的話題都很現實,就是談結婚、生小孩、買樓。其實去了第一次(數碼遊牧)之後,我已經覺得這種生活模式適合自己,我整個人開心很多。」
「數碼遊牧」一詞源於1997年出版的一本書《Digital Nomad》,只要去到有穩定網絡的地方,「數碼牧民」就可以帶著電腦,在世界各地隨時工作。
新冠疫情加快了遙距工作模式的發展,同時亦推動「數碼遊牧」的風潮,全職員工、自由工作者或創業者,都可以一邊旅行,一邊工作。一間國際移民顧問公司在七月發表一份報告,指全球「數碼遊牧」人數由2020年1090萬人,增至今年3500萬人。
Tiffie現時的工作是為一些品牌管理社交媒體和廣告投放,亦有經營自己的社交媒體,分享「數碼遊牧」的生活,偶爾會為品牌拍影片賣廣告,現時月入三萬多元。
Tiffie說,在香港和在清邁喝一杯咖啡同樣是四十元,不過一邊收港幣,一邊則收泰銖,相差約四倍。她說賺港幣、花泰銖,是自己做「數碼牧民」最大的吸引力。
Tiffie:「我喝一杯咖啡十元(港幣),吃魚蛋粉十元(港幣),在米芝蓮、很漂亮的餐廳吃飯,只是每人平均一百多元(港幣)。香港人很適合『數碼遊牧』,因為香港人的薪金在世界上來說算高,只要你的工作是賺取香港的收入,但在其他地方遙距工作,你就『無敵』了 。」
不過,美國有學者研究就指,社交媒體過度美化「數碼遊牧」,忽略了遊牧者要面對的精神、經濟等壓力。而經歷兩年多,「數碼遊牧」生活的Tiffie亦計劃在清邁開設民宿,嘗試旅居,而非四處「遊牧」。
Tiffie:「我覺得(適應)孤獨感也很重要,你一個人『遊牧』都可以,但是半年、一年之後?到結婚、生小朋友的年紀,能否找到可以一起遊牧的另一半?有些人會覺得沒有了『根』的感覺。」
不少新一代對「數碼遊牧」生活趨之若鶩,成為一個「數碼牧民」,當中有何樂與苦呢?請留意星期日晚《經緯線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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